“喵呜!”梅苏苏直接炸了毛,朝着吴国公就是一tຊ声怒吼,抬起爪子就要往他那去。
准备去抓花他的脸。
可拢着她腹部的大掌却收了收,叫她动弹不得。
梅苏苏不明所以转头看轩辕澈,以为轩辕澈真要听信那老家伙的话把她丢出去。
可事实却并非她所想,轩辕澈固住她的身子,轻捏她的耳朵,有些痒,梅苏苏扇了扇小耳朵。
“别动。”轩辕澈出声。
梅苏苏立马忍住耳朵痒意,不敢在动。
耳朵上的擦拭感传来,在瞧见轩辕澈手中帕子上的黑色墨痕,梅苏苏才恍然大悟。
原来轩辕澈是为了给她擦耳背上的黑点,这才不叫她乱动的。
给梅苏苏擦拭干净,轩辕澈才慢悠悠道:“孤向来不喜与说话只说一半之人打交道,吴国公不打算给孤一个解释?”
吴国公再次向前一步,毕恭毕敬道:“老臣得到消息,有人要毒害殿下。”
追影的手猛地捏上腰间剑柄,追雪,追雨二人也同样是如临大敌。
梅苏苏听见有人要毒害轩辕澈,耳朵立马竖的高高的,一副兴致盎然的吃瓜模样。
她决定等吃完这波瓜,再去抓花这老家伙的脸。
“这毒害与吴国公所言又有何关联”轩辕澈狭长凤眸像擒了万年湖水,黑沉冰冷,难以捉摸。
吴国公只一眼便不敢在看,脑袋更低了些,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话。
他明明瞧见对方是如何宠爱那只猫的,做什么还说那样的话,不是自找不痛快吗。
“据老臣知晓的,那人把毒......”
吴国公视线落在了梅苏苏身上,那眼神,明眼人一瞧便知,何况是轩辕澈。
正兴致勃勃吃着瓜的梅苏苏心头咯噔一声:完了,是冲她来的。
她这会也反应过来了,这老家伙说的毒应该就是那陈公公给她下的毒。
锦鲤说了,对方身后之人是准备借她之身来一个一箭双雕之计,若非锦鲤清理了她身上的毒,对方就已经成功了。
看来这个老家伙是知晓内幕,这样的话,他叫轩辕澈把她丢掉,倒也情有可原了,只是说的有些直白难听。
他明明可以委婉些的。
真是年纪见长,情商堪忧。
轩辕澈的脸色霎时一变,梅苏苏就蹲在他怀中,他有何反应自是第一个知晓的。
她能感觉到轩辕澈的身子僵了一瞬,待她转头看去时,轩辕澈已经抱着她站起了身。
“把你知晓的全部说出来。”
吴国公不敢隐瞒,既然说了,他也没打算隐藏什么。
把他知晓对方下毒,且是何毒,什么时候要下毒统统交代了。
当轩辕澈听见“裂心散”三个字时,浑身煞气弥漫,眼眶发红。
而当吴国公说完毒已经下到了梅苏苏身上后,几乎眨眼之间轩辕澈便一甩衣袖消失在殿内。
殿内只留其音:“传雪尘来朝阳殿。”
人走后,那压在吴国公身上的威压也一并散去。
吴国公直起腰来,暗自松了口气,但同时也担忧的看向了轩辕澈消失之处。
今日他说了此事,算是彻底得罪了三皇子,从今往后他可得好好抱住轩辕澈这条大腿了。
以他在朝中浸淫的年岁来看,此人,比任何人都有希望继承大统。
追影再次上前,这一次吴国公没有迟疑,与追影离开了皇宫。
一出宫门,吴国公便见宫门前立着一人,自是他此番来宫的目的。
一见到他对方便落下泪来,提着裙摆朝他奔来。
“爹爹!”
吴国公面无表情,人奔近后他抬手就是重重一掌,只听清脆巴掌声响,娇滴滴的女子被狠狠扇倒在地。
吴国公没有多看她,抬脚越过她往马车处走。
跟着吴国公前来的婆子心疼的跑上前搀扶起来地上女子,为她整理衣裙。
“李妈妈,爹爹他竟然打我,他自小不曾打过我,今日却打我。”
女子哭的梨花带雨,脸上清晰的巴掌印预示着刚才那一掌的力度。
李妈妈重重叹息一声,语重心长道:“大小姐,老爷他也是担忧你,你可知若非是老爷,你可得在那诏狱中受到何种折磨?”
李妈妈声音低了低:“谋杀太子,若是传了出去,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。”
姜思瑶眼睛怒睁:“你说什么?我何曾谋杀太子了?我明明要.......”
她话未说完吴国公的怒斥声便传来:“还不滚过来,什么地界还敢乱说,是那诏狱还没待够!”
姜思瑶害怕的看了眼身旁李妈妈,李妈妈拍拍她手背,示意她不用害怕,姜思瑶这才小步朝马车走去。
马车之上,姜思瑶窝在李妈妈身畔坐在角落中,吴国公则双手置于膝上大喇喇坐在马车正中央。
他冷哼一声:“坐过来!为父是豺狼虎豹能吃了你不成!进宫做下那等混账事时不见你害怕,如今怕什么。”
“爹爹.....”姜思瑶声音颤抖叫了一声,不敢不听话,往中间挪了挪。
吴国公瞧着那与自己结发妻子有着八分相似的容颜,纵使心中气性再大,最后也是化为一声叹息。
恨铁不成钢道:“不知怎就生了你这个蠢东西,成日里不是叫人操控就是被人推出去当替死鬼,你能不能叫为父省点心?”
“当初为父不叫你嫁那三皇子你偏偏要嫁,且还是个低人一等的妾室,如今你差点丢了性命,他又在做什么?”
姜思瑶一声不吭,双手揪着帕子掉下泪珠来。
“此番为父把你救出来,你也不必回去了,为父会告知外面,你已死在了宫中。”
“不。”姜思瑶摇头,眼泪落得更厉害了:“爹爹是打算关着女儿?”
“过了这一阵子,为父会送你出京城,去你外祖家。”
姜思瑶不敢置信,她想也未想直接朝吴国公跪下,不停地摇头:“不要爹爹,不要送我走,景郎他不是不救我,他定是有他的苦衷。”
“而且当初这件事是女儿自己要做的,景郎他也不愿意的,是女儿非要去,不过是给一只猫下毒,女儿也不知晓为何就成了谋害太子,女儿是冤枉的。”
姜思瑶抓着吴国公的衣摆,祈求他:“爹爹,求求你,你把我送回三皇子府吧,景郎他定会善待我的,他不是爹爹想的那般。”
见到如此地步了,她却还在为三皇子说情,吴国公也是心如死灰闭上了眼。
可他与发妻只有这一女,哪怕是叫其恨他,他也定不能瞧着她去送死。
吴国公心一狠,一把扯回被姜思瑶攥在手中的衣摆,不曾看她:“你且死了这个心,为父是不会送你回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