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无力的手哆嗦着,向柠真的是怕极了。
正当所有人以为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的时候,身后适时出现的声音响起:“雅欣,够了。”
“今天是景辰tຊ的升职宴,你还嫌自己闹得不够丢人。”
宋父宋母眼看着事情难以收场。
只得上前打了圆场。
“爸妈,你们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。”宋雅欣嘟嘴,不满地凑到老两口的身旁,临走时不忘哀怨地看看向柠。
这个贱人,她早晚要收拾的。
“今天受委屈的可是你的宝贝女儿哎!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宋父慈爱地抚摸着宋雅欣的头发,宠溺道,“真是姑娘大了留不住,我们还想着多留你几年。”
“你可倒好,自作主张地求婚去了。”
“你说,这事怪谁?”说着,不忘和陆母讨好关系。
“陆夫人可别见怪。”
“怎会!”看见有人给递了台阶,陆母从容大度地顺势而下。
只是走到他们两个人的身旁时,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后面的向柠,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。
“雅欣这么做无非是想尽快嫁给景辰,何错之有。”
几个长辈之间闲聊。
倒是把刚才的那一幕不和谐的画面给掩盖。
不管在场的人中有多少人对这种事感兴趣,主人公的戏散场,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恍惚间,向柠只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手背。
她小心翼翼地抬眸。
耳膜中仿佛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。
抬眸,正好看到宋雅欣亲昵地靠在宋父宋母的怀里撒娇,宋母时不时为女儿整理妆容,看得出来宋雅欣是真的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。
向柠不免想到自己的人生,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。
正欲收回视线时,不经意的一瞥。
看到宋父的侧颜时,向柠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眼前的男人的侧颜是那样的熟悉,向柠仿佛在哪里见过。
可是想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收获。
这时,耳边传来宋父愧疚的声音:“陆夫人。”
“我这个宝贝女儿今天给你们惹了这么多的麻烦。”
“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儿了,雅欣我就先带回去。”
“是陆家招待不周,还请见谅。”陆母抱歉地微微颔首,送走宋家人。
这才回头看着江郁年。
言语间的不满明显不过:“人都走了,用不着护着了吧?”
自己儿子活了这么久。
还从未见过他对那个异性这么在乎。
说什么病人?
这种谎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。
“母亲。”江郁年淡漠地看了眼陆母,“我先送她回去。”
“你!”陆母本想从他口中听到解释,没想到江郁年直接带人离开。
这把她给气坏了。
说完,江郁年只牵着向柠的手往外走。
夜晚的风吹在身上透着凉意,高定礼服上面的红酒风干,任由风吹动着摇摆,别有一番滋味。
江郁年没有任何的逗留。
将向柠带上车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车子行驶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后,最终停下。
身旁的女人脸色苍白,小手死死地攥紧裙摆。
直到男人暧昧地凑近,在她的耳边打了个响指,向柠惊慌失措地回过神,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庞,向柠不自觉地咽口水,身体本能地往后躲,却被男人抵住后脑勺。
他整个人凑到向柠的身上。
专属于男人的气息混合着医院的某种味道,在她的周身萦绕。
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的脸上。
向柠的脸烧得滚烫。
她别过头,佯装看风景。
不自在地开口道:“陆先生,您为什么不愿意娶宋小姐?”
“我为什么要娶她?”
江郁年冷着脸,不为所动。
这样的气氛下,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。
恐怕也只有这小姑娘能做到了。
“呃——”向柠不知道要怎么解释,在她的印象中,老一辈所说的门当户对是很重要的。
宋雅欣有钱有势有颜值有身份。
似乎只有这样的女人,才能配得上江郁年的身份。
“宋小姐长得漂亮又很聪明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还那么喜欢你。”
“她既然是你的未婚妻,反正以后都是要嫁给你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同意?”
闻言,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郁色。
江郁年霸道地握着向柠的手,几乎要给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捏出红痕。
“疼……”
“向柠,不许管我的事。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
向柠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抽回了小手,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低头,默默点头。
见她听话,江郁年展露了一丝笑颜,随手打开车窗,任由夜风划过脸庞,吹走内心的阴郁。
这边,向柠回想起晚上见到的那副侧颜。
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。
按理来说,像宋家这样的家庭,向柠如果接触过她不可能不记得。
但是她对宋家没有任何的印象。
反倒是今天看到真人之后,只觉得眼熟。
那么,她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们的呢?
正想着出神,连江郁年跟她说话都没有察觉。
江郁年喊了半天没等到回应。
冷脸单手捏住向柠的脸,漆黑深不见底的眸透着些许的霸道。
下一秒,男人欺身而上。
向柠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,男人冰凉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。
唇齿相依,独属于男人的气息一并钻入。
灵活的舌肆意地汲取着专属于女人的甜美。
向柠被吻得头晕目眩。
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飞过好多星星。
向柠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抓住那些星星,却被男人不满地握住。
半晌后,江郁年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向柠。
女人喘着粗气,眨巴着天真无邪的鹿眼,不解的看着江郁年。
“陆先生,你——”
“以后在我身边,不能想别的事情,更不能想别人,明白吗?”
男人霸道地说着,看着向柠的脸,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明显发生着变化,他强忍着欲望回到座位。
而后,擦拭掉向柠嘴角的水渍。
向柠涨红着脸,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
随后,嗫喏着小声的说道:“是,我知道。”
从未想过,江郁年的占有欲是这样的强烈。
连想其他的事情都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