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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尽全力去握紧夏语笙的手,甚至觉得还不够,直接张开双臂将她环抱在怀里。
这种被否定一切的空虚甚至比患得患失的痛感来的更让人绝望。
心底那片阴暗的潮湿被大水冲了个彻底,他像在洪水中抓住一根朽木的落难者,在浮沉中突然失去了方向。
“语笙你在说什么啊,怎么可能不合适呢,怎么可能不爱呢?”
“你难道忘了吗,我和你表白那天你有多高兴,你说我们相依为命彼此报团取暖,现在靠在一起,以后也要相伴生活一辈子。”
“你还说只要我不提分手,你就永远不会抛弃我,我们现在明明还都年轻啊,只要肯挽回一切都还来得及,你不要说这种气话好不好。”
夏语笙被他的力道箍地透不过气, 她努力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,认真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那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?”
陆星野怔了怔:“你想要的是幸福啊语笙,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,你想让我给你一个家。”
夏语笙笑了:“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一个家庭关系有多脆弱,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安全感,以前我以为我为你付出了所有,你就会回报给我想要的东西。”
“可是你没有啊陆星野,你只是将我当成你的附庸,甚至打着保护我的名义,事事将我隔绝在外。”
“后来我知道了,安全感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,只有将事业牢牢握在手中,我的未来才有倚仗,才不用看你的脸色,受你的摆布,凭你的心情过活。”
陆星野拼命摇着头:“我从来没那么想过,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。”
他隐隐感觉到有些抓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正在飞速流逝,他来不及制止,只好苍白的,无力的,一遍又一遍解释着那可笑的缘由。
“可我过得不好。”
女孩的脸近在咫尺,吐出的字烫的陆星野呼吸都在发痛。
“6年前,我为了你自愿放弃了自己的前程,就在刚刚,你又一次将我架在了悬崖边。”
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,我自己合情合理去争取,也请你不要横亘在中间让我难堪。”
“当年资助你收留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,但我现在懂得了悬崖勒马的道理,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好,就别再出现来祸害我的人生了。”
平静的走廊里像突然刮来了一阵大风,陆星野强撑着身体,却还是被无形的风力撕扯着摇摇欲坠。
原来他的出现对夏语笙来说是祸害吗?
那他隐忍了那么多年的爱算什么?如果早知道是今天的结果,他宁愿当年没有接受夏语笙的资助。
倘若她选择的是别人, 那现在的夏语笙会是什么样子,没了他的拖累和钳制,她的人生该是精彩万分吧。
夏语笙急着回去善后,匆匆和陆星野道别:“今天我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,你就算再纠缠一万次,也不会从我这儿得到第二个答案。”
陆星野看着夏语笙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,口袋里手机的铃声急促响起。
他将那恼人的声音揪出来狠狠摔在墙上。
声音戛然而止,手机也如同他和夏语笙的关系一般,顷刻间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