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淼浑浑噩噩被他包裹进西装里,放在腿上。
皮带歪歪扭扭勾在他肌肉结实的腰间。
最后关头,司砚谌刹车了。
他脖颈浮着汗液,埋在她脖颈喘息。
颜淼一动不敢动。
司砚谌这张脸,是全然陌生的脸。
充满了极端的欲。
是那夜之后,他又一次撕下伪装,释放最危险野性的东西。
成年人上瘾的东西。
不远处的吊唁厅仍旧挂着白花挽联,街道却纸醉金迷霓虹绚丽,有人悲伤,有人做戏,有人在苟且刺激。
所有人眼中禁欲干净的司砚谌,躲在黑暗里沉迷。
男人仰起头,抚了抚她微红的眼角,“别哭了。”
颜淼颤颤巍巍地滑下他腿。
司砚谌按了一下喇叭,蹲在路边的司机上车发动。
“周夫人问您回老宅住吗。”
他不假思索,“不回。”
颜淼一颗心七上八下的,他回哪?
自己家,酒店?
顾忌在车里不够私密,又没尽兴。
想要换个地方继续?
她渴得厉害,舔了舔发干的唇,断了彼此的念头,“我回宿舍住。”
司机应声。
车泊在宿舍楼下,司机熄了大灯。
黑漆漆融于夜色。
司砚谌问,“这个时间室友在吗?”
钟雯和富二代男友同居了,安然迷上酒吧一个打碟的帅哥,每周去捧场,还有一个室友准备考研,天天在自习室待到闭馆,大概率不在。
颜淼摇头。
司砚谌解了她的安全带,“我送你进去。”
红旗L9太张扬,司机等他下车,低调开出学校。
停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榆树后面。
司砚谌抱着颜淼去宿管室打了招呼,“我是她家长,她不舒服,送到寝室就出来。”
他成熟英俊,衣服华贵,又是周末,女生宿舍没什么人,宿管阿姨自然放行。
宿舍门上了锁。
“带钥匙了吗?”
“在口袋里。”
司砚谌托着她的臀,摸钥匙。
宽厚的大掌严丝合缝扣住她,隔着布料,颜淼也感觉到一股雄性霸气的温度,车内纠缠的一幕历历在目,她不自在挣扎了下。
司砚谌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,插锁孔开门。
钟雯的桌上放了一堆情趣用品,有拆封没用的,有用完洗了正在晾晒的,粉的黄的,乳胶的棉的,五颜六色形状各异。
司砚谌并不清楚哪一套床桌是颜淼的,钟雯挨着门最近,虽然他绅士风度目不斜视,也无可避免地瞥见。
“方便洗澡吗?”他伫立在床栏旁,居高临下,长长的影子罩住颜淼。
窗外是宿舍楼的千百盏灯火。
窗里是她和司砚谌。
挥不去,散不尽的味道。
上一秒冒头的暧昧,下一秒又缩回的暧昧。
反复的拉扯。
“你洗不了的...”颜淼推他,“你走吧,我室友随时会回来。”
“是你洗。”他声音平稳,凝视她。
她松口气,捏着床栏,“方便,卫生间有淋浴。”
司砚谌伸手,压住她衣领到胸口,她下意识拂开,“宿管阿姨马上叫你了。”
“可以毛巾热敷。”他低哑的嗓音。
颜淼这才明白,司砚谌为什么压她的领口。
他今晚在车上隐忍时,吮吻着她,其实不多,零星的一、两枚红痕。
但颜色深,需要高领毛衣遮盖。
他是特意提醒她。
颜淼不了解司砚谌和其他女人是否也这样。
一旦沉浸,会控制不住。
发狂投入全部。
“这两天先不要回周家。”司砚谌又恢复了淡漠,“接下来忙,有事联系助理。”
颜淼面色木然。
再忙,手机是不离身的。
一时没空回复,午休,下班,睡前,总有机会回复。
推脱给助理,无非是冷却一下,回归轨道,划清界限。
司砚谌心中有一杆秤掂量平衡他们之间,她更有。
包括马明昭那场人祸,尽管她不知道会如何解决,起码关押在警局也没打算求助他。
“不联系。”
司砚谌又看了她一眼,把西装搭在臂弯,拉门出去。
走廊有回音。
宿管阿姨笑眯眯的,“是她哥哥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们长得蛮像的。”
司砚谌没说话。
“年纪差五六岁?”
“九岁。”
他倒是难得有耐性,和宿管阿姨聊几句。
“亲兄妹感情好。”
司砚谌大约是无话可答,许久才挤出四个字,“不是亲的。”
宿管阿姨不吭声了。
颜淼听了一会儿,没动静了。
她蹑手蹑脚地探出头,望向宿管室。
宿管阿姨朝她笑,“你哥哥的个子真高,彬彬有礼的,是大人物吧?”
颜淼也笑,反手关上门。
周一早晨颜淼戴着耳机背英语单词,安然火急火燎拎着早餐进门,“对面政法大学客座教授叶嘉良的大公子来了!”
“叶柏南?”钟雯撩开上铺的帘子,“他来咱们学校干什么?”
“捐图书馆啊!”安然兴奋得两眼冒光,“他和周先生的大名平起平坐,这年头啊,上流圈的公子哥儿不是朋友就是敌人,他俩一向不对付,所属公司也常年有竞争,叶家大公子签了国际订单,周先生一定想办法压他,周先生研究了什么东西,叶家大公子也要压一头,周先生月初不是捐了舞蹈室和体育馆嘛,他捐得比周先生多!”
钟雯迅速扎了个辫子,下床翻出化妆镜,“我昨天忘了敷面膜,好憔悴啊...”她扭头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说给安然听,“颜淼的皮肤好,可不如我漂亮。”
钟雯是全系男生票选的货真价实的系花,和校花仅仅一票之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