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立刻开始在后院四处搜查。
不一会儿,一个婢女在春杏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可疑的物品,其中就有那支杏花钗子。
柳若云让人把春杏带过来。春杏被带到后,看到眼前的情景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她连忙跪下,哭诉道:“殿下,奴婢冤枉啊!奴婢没有偷您的杏花钗子。这真的是您赏赐给奴婢的!”
柳若云冷冷地看着她,说道:“证据确凿,你还敢狡辩?”
春杏惊慌失措,不知该如何解释。此时,春桃又上前一步,说道:“殿下,奴婢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。”
柳若云微微抬眸,示意春桃继续说下去。春桃说道:“奴婢在调查的过程中,发现春杏偷偷变卖家产,补贴家人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惊。
柳若云怒视着春杏,说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!竟敢偷本宫的东西,还私自变卖家产。你可知这是何等罪过?”
春杏看着柳若云手中拿着的几张典当铺的抵押票据,心中涌起一股绝望,无力地瘫坐在地上。
她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逃不掉了。
她哭着说道:“殿下,奴婢知错了。奴婢的家人生活困苦,奴婢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们受苦,所以才做出了这些糊涂事。”
“求殿下开恩啊,求殿下开恩啊!”
春杏的哭泣声在宫殿中回响,却未能激起柳若云心中一丝波澜。
柳若云的脸色愈发阴沉,想到春杏背叛自己已久还这般不知悔改,冷冷地说道。
“春杏,不是本宫无情。”柳若云的声音冷冽如冰,她缓步走至春杏面前,目光如炬,“是你不仅背叛了我的信任,更试图用谎言掩盖你的罪行。这样的你,我如何还能留你在身边?”
春杏闻言,脸色更加苍白,她抬头望向柳若云,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。她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,只能无助地在地上挣扎。
“来人,将春杏带下去,按照宫规处置。”柳若云的声音不容置疑,她已经做出了决定,不再给春杏任何辩解的机会。
侍卫们迅速上前,将春杏架起,准备将她带离后院。
春杏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她知道如果按照宫规处理,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“殿下!奴婢知错了!求您再给奴婢一个机会!杜夫人........杜夫人,奴婢只是按照你吩咐替你办事啊,请你救救我啊!!”春杏的声音已经嘶哑,她拼尽全力呼喊着。
闻言,柳若云转身看着身侧一脸铁青的叶念初。
“哦?我竟不知弟妹拿我的人要为你办什么事!”
叶念初听到柳若云这番冷冰冰的话,也顾不得规矩,直接上前就狠狠扇了春杏一耳光。
“这该死的婢子,被人捉到罪行就胡乱攀咬别人!你也不怕全家都跟着天打雷劈!”
春杏被打得口吐血沫,脸上有着四条长长的血痕,牙齿都掉落了两颗。
叶念初还不解气,恶狠狠地低声说,“你做这般事,怕是你家人知道了都不得安生吧。”
春杏木木地抬头,看着眼前这个恶鬼般的叶念初,也不再挣扎了。
她哪里听不懂,叶念初这是拿了她全家的性命来威胁她闭嘴。
叶念初看到春杏放弃了,马上喊侍卫把人带下去。
待春杏被带下去后,后院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柳若云静静地看着叶念初,眼神中满是审视。
叶念初被这目光看得心中发慌,连忙低下头,不敢与柳若云对视。
“弟妹,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呢?手这么长,都伸到我的房中来了!”
柳若云的声音不紧不慢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。
叶念初被柳若云的模样镇住了,心里不住想,这柳若云性子真的变得难缠好多,自己也被她公主架势给吓到了。
叶念初后悔地咬了咬嘴唇,心中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。
片刻后,她缓缓抬起头,眼中露出一丝委屈。
“殿下,此事我确实不知。这春杏定是想污蔑我,好为自己脱罪。我怎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呢?”叶念初言辞恳切,仿佛受了极大的冤屈。
柳若云冷笑一声,“弟妹,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?春杏在这紧要关头喊出你的名字,岂是无端污蔑?”
叶念初心中一紧,知道此事难以轻易糊弄过去。她眼珠一转,又想出了一个说辞。
“殿下!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我。这春杏平日里就行为不端,说不定是被他人收买,是背后的人指使来攀咬我。”
柳若云微微眯起眼睛,“哦?那你倒是说说,是谁会陷害你呢?”
叶念初一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她心中懊恼不已,早知今日,当初就不该与春杏扯上关系。
柳若云见叶念初答不上来,心中更加确定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。
她缓缓踱步至叶念初面前,眼神凌厉。
“弟妹,你我同为一家人,本应相互扶持。可你却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,实在让我心寒。”
叶念初连忙跪下,嚎啕大哭地叫道,“殿下,真的不是我干的,我冤枉啊殿下!”
叶念初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刚到家的杜凌风注意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!”杜凌风看着心爱之人跪下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。
“好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长公主,竟然这样欺辱我弟的遗孀!耍好大的威风!”
“呵,驸马,你不知情我劝你就不要张嘴说话了!”春桃看到杜凌风胳膊肘往外拐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这个贱婢,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杜凌风说着就抬手给春桃一巴。
掌风还没落下,就被柳若云拿着瑶扇挡了下来。
“到底是要在我公主府里耍威风!杜凌风,你真的好大的胆子!”
杜凌风目光如刀,直视柳若云,“长公主,我杜凌风行事向来光明磊落,从不畏惧权势。你若真有证据,便拿出来,莫要在这里空口无凭地指责。若无证据,这般对待念初,岂不是有失公道?”
柳若云心底不停冷笑道。
他竟能如此厚颜无耻地自称光明磊落,真是可笑至极。